相叶雅纪特能苏 | 上天入地SJ | 总武线上欢乐多 | 我就一个人偷偷萌一萌

[翔润竹马主]别来无恙(9)

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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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art 1: 没啥肉有剧情放心点必须点


二宫和也的右眼皮今天一直在跳。

早上出门的时候那人一边讲着无厘头的宽慰借口,一边借机将他的右眼吻到红肿。弄得锦户亮一早看见二宫都忍不住张大O形嘴,半晌憋出一句:“……相叶医生竟然家暴?”

二宫一病历板糊在后辈脸上。念在自己的手术室和协助人手还要这位总住院安排,剩下的就在锦户请他吃饭的钱里忍了。

查房的时候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的山田小朋友问:“相叶酱去哪里了?为什么好久都没有看到他了?”

二宫忍不住拍拍他的头:“你要叫相叶医生。”

山田小朋友嘟起嘴来:“是相叶酱让我叫他相叶酱的。”

然后又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了?是和我一样生病了么?”

二宫接过山下表情微妙地递过来的片子,愣了一下,撇撇唇收回听诊器:“他没事,只是休息一下就会好了。你也要好好休息才会好起来。”

旁边的母亲温柔地笑了,山田小朋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恹恹地躺回去。

走出病房后,山下才皱起眉来:“患者反流明显,左心房压越来越高,已经有肺水肿的症状。可能需要尽快动手术。”

二宫嗯了一声,对着片子眯起眼。

山田有先天性主动脉瓣狭窄,算是先天性心脏病的一种。三个月前因为缺氧入院,前一段时间做了球囊扩张,但情况并不稳定,只能继续留院接受药物治疗观察情况。

这种病按理说一辈子都不能彻底痊愈,注定要和他们这些一生相伴。患者家属也已经有心理准备,

二宫回头看看屋里睡下的孩子,低声道:“安排一下,明天做瓣膜替换。”

山下点头离开,二宫将哄睡了孩子的母亲叫出来交待手术安排。

山田夫人的头上已经有和年龄不相称的灰白痕迹,听完手术安排之后怔愣半晌,才问二宫:“手术成功的几率高么?”

“所有手术都有风险。但山田的情况的确不乐观,我们会尽力而为。”二宫眼神平静:“可如果不做这个手术,他可能撑不到冬天。”

山田夫人的手抖着,掩住脸,却没有发出哭声。

二宫看着痛苦的母亲,褐色的眸暗得看不出感情。

女人放下手,眼眶通红,脸上却没有泪。

“我知道了,就拜托二宫医生了。”

二宫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交待护士准备文件。


创伤科住院医师生田斗真今天也精神奕奕斗志昂扬地走进实验室,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两眼放空的锦户亮呈放弃人生状摊在椅子上,不由笑了。

“你怎么了?”

生田对着档案打开笼子给兔子做检查,另一边的锦户继续眼神死。

“我在怀疑人生。”

生田抱着兔子坐到他身边:“总住院这活儿是挺锻炼人的。之前樱井桑也做过……”

锦户听到这个名字,打了个哆嗦。

生田眨眼:“怎么了?”

锦户转过身端坐,诚恳道:“我有一个严肃的问题想请教你。”

生田莫名感到责任重大,不由认真起来:“什么问题?”

“樱井医生和松润的关系到底怎么样?”

这个问题太过重大,瞬间把生田压垮。

“……这个你可以等回儿科了去问NINO。”生田转移目光,专心于兔子,心想二宫大概会慢吞吞地回答说,这是一个玄学问题。

锦户看着生田手上的兔子,犹豫着说:“我今天……好像看见……他们两个在接吻。”

生田手上一抖,兔子转头对他龇牙咧嘴。

“……在哪里?”

“就在这里,哦对了,松润把你那只心脏病的兔子带走了。”锦户拍了拍自己的脸:“虽然我也觉得是我最近太累了眼花。”

生田还没来得及接话,实验室的门又被推开。

横山冲进来,也呈放弃人生状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生田热心病发作,忍不住问:“你又怎么了?”

横山一口气喝下半杯水:“相叶再不回来我也要疯。今天来了一个72岁的老大爷,要求做阴''''茎支撑物植入。”

生田和锦户沉默两秒,同时笑成表情包。

“心态这么年轻?好事啊!”

“动机是什么啊?”

横山扶额闭眼,似乎不想回忆:“在养老院认识了一个50来岁的’小姑娘’,燃起了生活的激情。关键是这种手术对他心脏负担也大,家属也强烈反对。问题是――”

横山拍案而起:“他说他之前来找过相叶,相叶答应了!”

生田努力忍笑:“这倒是很像相叶的作风。”

整形外科的很多病人都有独特的个人风格和与众不同的三观,相叶脑洞天成,横山粗中见细,在和这些人交流时都非常受用。但有些时候,即使是关系好到去老家感受过相叶家族风气的横山也无法理解相叶的脑回路。

横山坐回椅子上喝水:“答应了就是要做的,但我还说服不了患者家属。我觉得我有必要了解一下相叶当时的思维方式。你们觉得我是给相叶打电话还是去儿科找二宫比较快?”

“二宫。”

“附议。”

生田和锦户双双投票,就算听了相叶的想法也很有可能一时无法理解那人的逻辑,但二宫和也绝对可以提供绝佳的参考说明。

正说着,缩着肩膀的二宫就走进了实验室。

“二宫医生……”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叫出二宫的名字,吓得这人双肩一抖,继而用看神经病的眼神嫌弃地扫视了一圈屋里对着一只兔子不知道在干嘛的三人组。

山下从二宫身后露出头:“哇,都挺有精神的嘛。”

锦户和横山都存了问题要问二宫先生,但二宫脸上一副“我现在非常不开心你们谁也别跟我讲话”的表情,两人对视一阵,开始和山下讨论午饭的菜色问题。

二宫没理他们的闲聊,对着编号找了半天兔子,抬头问生田:“昨天你说的那只心脏病的兔子呢?”

生田一怔:“被松润拿走了。”

锦户亮补充:“还有樱井桑。”

二宫横眉:“他们拿那只兔子干嘛?”

“松润说他要练手……”生田摸摸后脑勺:“樱井我就不清楚了。”

二宫沉默片刻,不知想些什么,又问:“还有其他有心脏病的兔子么?能换瓣的,越脆越好。”

生田忙起身钻进档案室:“我查一查。”

山下也跟着生田进了档案室,留下锦户和横山,盯着二宫欲言又止。

二宫看着两人的脸,感觉眼皮跳得更厉害了。

“我回病房了,待会儿找到兔子让山下帮我拿过去。”

说完就转身出门,留下满脸遗憾的两人。

二宫穿过走廊,在电梯口碰到满面春风的樱井,对方跟他打声招呼,问:“怎么了?”

樱井和二宫的默契也不是一日养成,有时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心中玲珑。两人一起走进电梯,二宫揉揉跳个不停的眼睛:“没什么,眼皮一直在跳。”

“是不是太累了?相叶那边怎么样,要不要我和小润下班去照顾一下?”

二宫摇摇头:“你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吧。他自己也能行。”

樱井看了二宫一会儿,问:“那你呢?”

二宫沉默。

“那次还是吓到了?跟相叶聊过了么?”

二宫看着电梯按钮一路亮上去的光,眼睑半合:“……又不是他的错啊。”

樱井不再讲话。

二宫一直是他们之中对待生死最为冷静的人,这也是当初他被很多人看好做儿科的原因之一。他可以温柔地对待病中的孩子,也可以镇定地面对一个已经救不回来的小儿患者。而如果是像相叶和松本那样容易产生共情的人,可能很难接受一个孩子成为死亡病例。

但科学永远是公平的,人之生死,病变与伤残,都只是概率事件。只有认清这一点,才能在手术台上手起刀落,做出准确的判断。

可如果那个人是相叶雅纪……

二宫和也很难冷静地接受这一种概率。

沉默的二宫忽然想起什么,问樱井:“你们今天把生田的兔子拿走了?”

樱井点头:“我和小润一起给他做了搭桥。”

二宫失笑:“这也要一起?”

樱井眨眨大眼:“这是大野桑提出的治疗办法之一。小润恐惧的可能是一个人面对伤亡事件的经历,大野建议我们经常一起做手术。”

二宫长长地哦了一声,脸上露出笑意:“很积极向上嘛,樱井医生。”

“还要多多努力。”

电梯到了儿科,二宫冲身后扬扬病历夹:“嗯,我祝你们早日迎来性福生活。”


下午的日头正好,身兼医生与病号的相叶雅纪吃过午饭,洗完了衣服擦完了地板,开始接着玩家名为NINOMI的记录打游戏。

他哼着歌,觉得自己这样子就像个田螺小王子,想到恋人回来之后看到窗明几净游戏也已经通了一关的满意表情就忍不住微笑起来。

然后就这样打出了Game Over。

相叶继续哼着歌,娴熟地更改了系统时间制造伪证,脸上倒是毫无罪恶感,顺便给二宫发了条信息,照片上是吃得干干净净的午餐盘子。

对方十有八九不会回,但百分之百会看。

相叶正打算出门买菜,手机就铃声大作。他看着上面显示的名字,不由诶了一声接起来。

“……国分前辈,怎么了?”

国分的声音一贯平静又有说服力,相叶笑着和电话对面的人寒暄了一阵,保证自己的康复情况,那边就说起正经事来。

相叶听着,黝黑的眼渐渐失却了笑意。

“可是,前辈……”

“……”

“但是我……”

“……好的,我知道了。”

“嗯,我会看一下的。”

“谢谢前辈,再见。”

相叶挂上电话,坐在玄关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最后还是提上鞋子出了门。

超市里这个时间有很多来置办晚餐食材的家庭主妇。相叶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眸色深沉的眼,挺拔的身材在货架间显得出挑。有些路过的阿姨忍不住多看他两眼,相叶也视若无睹。

他选了嫩一些的猪肉,那人胃不好,舌头又刁,说是吃不惯好的,不如说是只愿意吃习惯了的食物。而这些习惯相叶都熟记于心,反过来说,有很多习惯都是相叶帮二宫养成的。而前者不动声色,后者甘之如饴。

他们已经成为彼此的一种习惯。

相叶走过甜食的货架,两个初中生女孩子似乎在挑选巧克力。其中一个的脸蛋紧张成粉红色,揪着衣襟低低细语:“送巧克力是不是不大好?毕竟小野君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了,还是送点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比较好?”

相叶恰好在旁边挑选砂糖,以满足家里那个黑咖啡上瘾患者的需求。他听见另一个马尾辫的女孩子劝道:“送巧克力也很好啊!那些摆设都没什么用的,又占地方,他出国行李那么多,不如送他食物啊。”

“诶?可是不是很快就吃光了?”

“就是这种感觉啊。吃光之后,还会记着那种味道。因为再也吃不到,就会一直记着,而且越回忆就觉得味道越好。”马尾辫对同伴挤眉弄眼:“这可是恋爱的权术。”

相叶心中不由失笑。

选礼物的女孩明显心悦诚服:“很有道理的样子……那,是不是我自己做比较好?”

“哈?自己做很麻烦的,而且万一不好吃的话,比如说把盐当成糖放进去,就弄巧成拙啦。你啊,买一些这边的特产巧克力不就好了?”

相叶手上一僵,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女孩子。

“你真的很喜欢小野君啊。”

“是啊,但是也没办法……他还是要走了。”

“嘛嘛,该走的也留不住,总有一天还会见面的。”

“……真的么?”

挑选巧克力的女孩子停下脚步,站在货架边,青涩的少女情感起伏总是太大,竟然就这样红了眼圈。

“哇,你不要在这里哭啊!”马尾辫女孩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之时,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给你。”

流泪的少女惊讶地抬起头,相叶蹲在她面前,笑眯眯地递给她一盒巧克力。

“这种巧克力国外没得买哦。”

“真,真的么?”女孩子停止了哭泣,和同伴一起瞪大了眼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英俊男人。

“嗯,而且我尝过,味道很好。”相叶站起身,柔声道:“你的朋友没说错,你们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

两个女孩都呆立着,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谢。相叶回身走开,听到身后女孩子兴奋的窃窃私语。

“好,好帅!完全是我的类型!”

“诶,不是吧?你不是喜欢小野君么?!”

相叶脚下绊了一下,加快脚步走向收银台。

提着东西回家的路上相叶心里千回百转,国分的声音还在耳边萦绕不绝,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起刚刚那两个女孩子。最后忍不住掏出手机,拨出那个号码。

对面响了两声才接起来,那人的声音熟悉又慵懒:“怎么了?”

“小和小和,我跟你说,我刚刚在超市里――”

手机那边传来call机熟悉的嘀嘀声,相叶一愣,住了嘴。

“病房有警报。”

“知道啦,小和去忙吧,加油!”

“嗯,你少乱跑了在家好好休息。”

“好――。”

相叶挂上电话,人行道的绿灯亮起。

他特意很慢很慢地做了晚饭,那人进了急救室不知几点才能下台。关火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公寓窗外华灯初上,相叶的眼里倒映出对面大楼里一盏一盏亮起的万家灯火。

他在厨房的烟火气息里静静站了一会儿,回到沙发上拿起笔电。

国分说过的邮件已经转发过来,他在黑暗中看着屏幕上的内容,眉间落下淡淡的阴影。

国分前一段时间在U国开会的时候和当地的一家顶尖整形外科医院商定了合作项目,两院的医生会开展为期一年的交换活动。国分原本打算回来之后就跟相叶说这件事,但因为相叶的病耽搁下来。对方通过自己的渠道看到了相叶的经历大为赞赏,指名要相叶过去,国分这才打电话过来。

他和二宫的事在医院人尽皆知,国分也知道他的顾虑。

但这毕竟只是一年而已。

他们都这样说,人间总有小别离。相爱不是捆绑主义,只要两个人都活得好好的,终究还会团聚。

相叶不由想起松本润和樱井翔。当初樱井要走时,他们都很在意松本润的情绪。年轻的松本执意要和樱井一起去,也努力争取到了名额,他们也都很高兴有这样的解决方式。

但据说两人却在机场分了手,回来的松本润像是换了一个人,比以往都要拼命独立,却常常让人找不到靠近的入口。

如果他走了,小和也会变成那种寂寞的样子么?

相叶想着,把笔电放到一旁,躺倒在沙发上。


二宫和也的耳边是仪器刺耳的长音,山下宣布了死亡时间,他走下手术台,几乎步履不停地冲进准备室,摘下口罩对着洗手池干呕起来。

山下冲进来:“二宫医生,你没事吧?”

二宫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胃,一边摇头一边闭上眼。

那个孩子终究还是没救回来。

今天下午的时候患者突发心肌缺血,他们紧急准备了换瓣手术,但孩子的心脏早已脆弱得不堪重负,几乎找不到可以下手之处,二宫在手术台上竭尽全力,还是回天乏术。

山下看着二宫苍白的脸色,眼色沉重:“你已经尽力了。”

他不知道二宫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患者,他和二宫一起处理过很多类似的病例,基本在一个时间点上,手术室里的人都能达成共识,这个患者已经无法医治。但今天的二宫却一直到最后一刻都不肯停止,一直到手术室里最资深的麻醉师强制山下宣布死亡时间。

他们不应该对生死产生执念。

二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醒了醒神,山下递过一杯护士拿进来的糖水,他喝下一点,脸上才慢慢回来一些血色。

“患者家属那边我去说,二宫医生,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二宫的嘴唇动了动,山下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给护士一个眼色,后者扶起二宫去清洗。

“NINO。”

出门之前,山下忽然叫了这个只比自己大一级的学长的名字。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你已经做了所有该做的了。”

山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二宫仿佛听见门后的母亲悲痛的哭声,但理论上,在手术室的门后,他本该什么也听不见。

二宫在手术休息室坐了一阵,脑子里剪影一般闪过很多东西,他的记忆牢固而无法删除,渐渐成为一种负担。

听到消息赶来的松本冲进门来,额上还有亮晶晶的汗。

“出什么事了?”

二宫摇摇头,扯起唇角:“大概是人老了,不大中用。”

松本在他身边坐下,低声问:“要不要紧?要不先去我那里挂个营养剂?”

二宫转了转脖子,仰天长出一口气。

“没事了,那家伙还在家里做了饭等着,我还是回去了。”

松本立刻说:“我送你。”

“小翔呢?”

“他还在手术台上,估计要到12点多才能下来。”

二宫笑笑:“那你还是等他一起回去吧。反正就15分钟的路,我又不会被人拐跑。”

“但是……”松本露出担忧的眼神。

二宫最难消受松本的这种表情,忍不住帮对方擦了擦额上的汗,笑得眉眼弯弯:“放心放心,我手机里可是存满了急救科医生的号码啊。”

松本见他有些精神调笑,才勉强放手让他自己回去。但还是等他换完衣服又拿来一包葡萄糖,强迫他喝下才放人回家。

二宫就这样顶着满天星斗和身后朋友关切的眼神走进夏夜的风里。

他穿过大厅,穿过庭院,穿过马路和长街,穿过广场和楼梯。这条路他经常和另一个人一起走,以至于一个人走时竟然有些陌生的感觉。

原来这条路这么安静。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半,二宫打开门,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没有声音。

二宫一怔,继而鞋子也顾不上脱就冲进门里,发出的巨大响声终于惊动了沙发上睡着的人。

相叶揉着眼睛坐起来:“啊,欢迎回来。”

继而眸色一变,沉不见底。

“……小和,你怎么了?”

二宫跪坐在相叶面前,像是已经失去所有力气。

相叶忍不住把人抱上沙发,揽在怀里,反复摩挲那人冰凉的手心。

“发生什么事了?”

二宫没有讲话,回过头来看对方的眼睛。

相叶好像明白了什么,眼神渐渐温柔成一片深海。

“我没事的。你看,我不会有事的。”

二宫一言不发地把头埋进他颈间,相叶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像是对待一个孩子。

“乖,没事啦。”


凌晨两点,二宫和也因为做了一个和怪兽格斗最后被怪兽一屁股坐到脸上憋死的梦而醒来,睁开眼果然发现现实中的怪兽半压在他身上,成为他窒息醒的万恶之源。

二宫坐起身,无法相信两个人就这么在沙发上用扭曲的拥抱姿势睡了过去。他打个呵欠把身旁的人扶正,以免压到胸口。

这人养病期间很是多觉,也容易犯困,都是典型的后遗症。二宫摸了摸熟睡中的恋人的脸,思考以后要注意的种种护理。

气胸第一次发作的再发率是30%,而到了第二次发作的再发率就变成50%。这是让他心有余悸的重要原因之一。

还好松本果断地做了手术,术后的再发率低之又低。和科学相比,二宫更加相信松本润的能力。

这样想着,多少松了口气的二宫医生开始起身整理两人留下的一地凌乱。他的鞋子也没有脱,那个人准备好的晚餐还在桌上,笔电躺在一边的地板上,旁边还有雪花似的的报告。

二宫把饭菜放进冰箱,开始收拾那人撒了一地的报告,一不小心就碰亮了一边的笔电。

他撇撇唇,这人的笔电一直没有设密码和屏保的习惯,大写的不设防,怎么劝都是无用,而二宫也知道,如果设了密码最后防住的大概是相叶自己。

二宫不经意间看了一眼屏幕,在回头时一愣,转过脸,又看了一眼。

读完整封邮件只花了30秒的时间。

天才二宫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学习速率惊人。

所以他能提前到达山顶,只是有些寂寞。还好那个奇迹男孩通过不明方式来到他身边,从此步伐一致,一路相随。

而此刻,二宫和也在半山腰回头,身后已经空无一人。


10 | 11-end





* 阴''''茎泵植入术的病例来自《实习医生格雷》S9。具体哪集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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